【银英】【罗米】The Time of Our Lives(3)

2021-03-28
银英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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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我是菲利克斯,菲利克斯·米达麦亚。

我的名字是母亲取的。我母亲告诉我,菲利克斯在西历时代的某种语言里的含义是幸福。

我的父亲是银河帝国的国务尚书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他曾经是银河帝国宇宙舰队的司令官,辅佐莱茵哈特皇帝四处征战,最终开创了银河帝国。另外,身为一名将领,他最传奇的经历是一生中从来没有打过一次败仗。

当然,他的这些事迹是后来我从别人那里听来的。这些话我的父亲不会对小时候的我说起,我的母亲也不会。她从来不关心父亲的工作;在她眼中,父亲的职业是军人,这与其它的职业并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从某种角度来说我们这个家庭和其他家庭的相处模式没有什么太大差别。记忆中总是有母亲烹制的美味佳肴,父亲公务不繁忙的时候就陪我们一起吃饭。他最喜欢的一道菜是母亲做的肉骨汤干酪火锅;每次饭桌上出现这道菜他都会感慨一句:“爱芳你真是太了解我了。”

然后母亲会开心地与父亲相视而笑:“那么你就应该都吃光,这才不算辜负我的劳动成果。”

很多人曾经问我:“米达麦亚元帅是什么样的人?”这个问题我很难回答。每次我说:“没什么特别的。”大家就会露难以置信的表情。在我眼中我父亲就是和别人家的父亲没什么差别,非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的话大概是他做饭特别难吃还会祸害厨房所以母亲从来不让他做饭。

祖父祖母来小住的时候在我家的花园里开辟了一小块花田,后来父亲休假时也会侍弄花草。据说在高级军官中流传着父亲拿黄玫瑰向母亲求婚的故事,所以其实父亲不是特别懂这些花啊草啊的。有阵子我记得他经常向祖父请教这种花是什么品种,这种花的花语是什么之类的。后来也不知道他跟祖父讨论了什么,反正他最后把我家的花园都种满了薄荷。“薄荷的香气很独特,而且很好养活。”父亲对举着小铲子帮忙的我笑呵呵地说。

真是军人务实的作风啊,我腹诽,虽然这并不妨碍我从心底里敬爱他。

我一度因为自己的发色和父母不同而感到困扰:为什么我的父母都是金发而我是的头发是黑色的。我的父亲看上去有点尴尬,而我的母亲则表示长大了你就明白了。我契而不舍地追问长大是多大,母亲说等你二十岁军校毕业的时候就长大了。

我觉得二十岁简直还有一百年那么远,所以这个问题很快被我抛在脑后。

我决定去找我的朋友,银河帝国的皇帝亚力克·冯·罗严克拉姆聊聊天。

……

我与亚历山大·齐格菲尔德·冯·罗严克拉姆皇帝的缘分从皇帝出生的时候就开始了。那时候我父亲米达麦亚元帅与莱茵哈特皇帝远征在外,希尔德皇后因为遭遇地球教的刺杀而提前分娩。我母亲一直协助皇后以及大公妃照顾刚出生的亚力克大公。那段时间母亲把才几个月大的我带在身边,而我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认识了那个刚出生的圆乎乎的小团子。等我很多年以后仔细回想起这一段往事并且试图给出一个精准定义的时间点的时候,我发现就连自己也没法分辨的清楚了。

亚力克后来半开玩笑地问起刚出生的他是什么样子的,我回答:“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金毛的小婴儿,跟其他的婴儿差不多,可能比其他婴儿胖不少。”

亚力克笑着打了我的手臂一下,我带着三分笑意不满地瞪回去。然后我们笑做一团。

其实你小时候还是挺可爱的,我在心里默默补充了一句。

先皇莱茵哈特去世的时候我还不满一岁,亚力克就更小。后来据母亲回忆,莱茵哈特皇帝在病榻上对他们说希望菲利克斯和亚力克永远做好朋友,然后我伸出手去抓对方,被大人们分开的时候两个人还哭得撕心裂肺。

“一个小孩儿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啊?”母亲亲昵地捏了捏我,带着和其他母亲看着孩子一样的欣慰神情和骄傲的微笑。“也许这就是缘分,对吧?”

我很奇怪为什么莱茵哈特皇帝会希望自己的儿子与一位大臣的儿子交朋友。父亲说一个人孤单的时候会需要很多朋友。身为坐拥银河系的皇帝,他有自己的皇后,而且身边前呼后拥的各种人还是挺多的,难道他也会感到孤独吗?

我跟亚力克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很干脆地耸了耸肩:“我没那样的感觉,至少目前没有感觉。”他伸出手摸摸我的额头,“菲利你病糊涂了?居然会想到这个。”

亚力克的容貌很像莱茵哈特皇帝,这是安妮罗杰大公妃告诉我们的。她还补充说亚力克比莱茵哈特皇帝小时候还要更飞扬跳脱一些。“毕竟现在是和平年代。”她淡淡道来,神态是一贯的温婉安然。

希尔德太后经常忙于国事,所以亚力克实际上是被安妮罗杰大公妃抚养长大的。同时,大公妃负责教授我和亚力克弹钢琴和宫廷礼仪。其实,亚力克小时候无比顽皮,一点也不像一个皇帝。他经常做出危险的举动,比如说爬树时从树上掉下来摔断了腿,或者掏马蜂窝差点被咬得鼻青脸肿,以及一头扎进比身高还高几倍的狮子之泉里。当然那一次我及时跳下去把他拉上来了。他的头发和衣服全湿透了,一出水就冻得打了个冷战然后直往我怀里钻。这种浑似耍流氓的行为让我翻了个白眼。虽然池水冰冷,但他的身体倒是挺暖和,像是一个小火炉。他把一只罕见的蓝色贝壳塞进我衬衣的口袋里,“我看这个贝壳挺好看的就跳下去捞上来了。很好看对不对?和你的眼睛一样的颜色。”他的笑容十分纯粹。

那一刻,我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奇怪的汹涌的情绪。我也不知道它从何而来。但是在那之后每次亚力克的冒险我基本都参与;我安慰自己,我只是怕皇帝遭遇不测。其他的事情我暂时还想不清楚也懒得想。

只有弹钢琴的时候亚力克才会安静一会儿。我觉得他弹的挺好的,因为有时候大公妃经常夸奖他。有时候大公妃甚至会在亚力克的琴声里迎着夕阳默默沉思,温暖的阳光笼罩了她的全身,好像是沐浴在圣光中。那时候的她虽然美丽非凡,可是却有种累积的疲惫和倦怠源源不断地散发出来。

这就是孤独的感觉吗?

我又没忍住,把自己的疑问吐露给了大公妃。大公妃摸了摸我的头顶,告诉我一个跟母亲一样的答案:“等菲利长大了也许就明白了。”

我突然有点期待长大这件事情,因为它好像能一下子驱散很多的困惑。

后来没有等到我真的长大那天,我的第一个疑问就已经得到了解答。

我刚满十岁的时候跟亚力克一起去了幼校,开始了一年回一次家的军校生活。

亚力克的军校生涯最开始曾经引起了争议。希尔德太后认为皇帝应该了解民间疾苦,而且先帝也正是从军校开始波澜壮阔的一生。其他元帅们有的支持有的反对,最后我的父亲米达麦亚元帅出面支持希尔德太后的主张。

“菲利克斯,你要好好保护亚力克陛下。”出发的前夜,父亲对我郑重其事地交代。

我点头答应。我当然会保护他,就像当年在先帝面前答应的那样。就算没有先帝面前的誓言,我也会保护他的。毕竟我们是一起爬树捞鱼滚泥地的好朋友。

后来回想其实我在幼校的最初几年不算愉快。亚力克虽然有个皇帝的名号,但他性格开朗,所以很快就跟其他人打成一片,整天骑马比剑不亦乐乎。其实我们俩也有点疏远了。

至于我,终于回复了平静的生活,当然这可能只是看上去很平静。不跟亚力克在一起的时候我会去图书馆看书,或者在琴房弹琴。我没有参与太多别的体育活动,可是不代表我会允许成绩落后。

第一个学期结束发成绩单之后,我发现我的朋友更少了。之后几个学期我的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终于有一天,从图书馆回宿舍时我被几个同班同学围住。

“这就是那个叛徒的儿子?”为首的那个我依稀是某个旧帝国的贵族后裔,一直颇以自己的血统出身为傲。

大概是天性所致,我对自己不在意的事物一向持漠视态度。可是他说的话却让我有点在意:“你什么意思?”

“你不会真的天真到以为米达麦亚元帅是你亲生父亲吧?!”他和他的同伴们发出了一阵惊天动地的笑声,“你的亲爹是那个耻辱的叛徒罗严塔尔啊!哈哈哈哈!你这个小杂种根本不配待在这里!”

接下来的我说了什么我自己已经没什么太多印象了,我只记得我冲过去打了他,然后那些人仗着人多势众把我给打个半死。他们下手还挺重,粘稠的血液黏住了我的眼睛。我陷入昏迷的前一秒看见一个金头发的人冲了过来把我抱住。他看到了我脸上的血迹,然后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因为愤怒燃起了熊熊火焰。

亚力克救了我,在我彻底被揍骨折之前。我们之前参与斗殴的几个人被关了禁闭,当然还有万年不变的请家长戏码。

其实我内心有点抗拒见到我父亲的,尤其是在这种极为狼狈的时候。没想到父亲还是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学校见了我一面。

那两天亚力克一直和我在一起,可是我觉得自己没什么说话的力气。禁闭之中条件比较恶劣,我也任由脸上的伤口结痂而不去处理。亚力克看见了之后就拿来药膏给我,我仍然没什么反应,他就强硬地压住我的手给我上药。第三天,我对他说能不能去图书馆找两本罗严塔尔元帅的传记给我看。

他很担心地看着我,终究还是起身去了。

我父亲来的时候我正在看一本讲解帝国开国三元帅的书。大门开了又关上的声音让我抬起了头,看见沐浴在清晨微弱光亮中的蜂蜜色头发的父亲和那一袭熟悉的火红色披风。

我很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父亲。”说完了这两个字的我竟然感觉有点虚脱。

他的表情相当轻松,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把翘起来的部分理好:“菲利,你看上去不太好。”

我低下头,“父亲,对不起,我不应该跟同学打架。”

父亲拉过一把椅子在我身边坐下看着我,他对我笑了笑:“其实,我和罗严塔尔也是因为打架认识的。”

“我的生父罗严塔尔元帅,是个什么样的人?”我问父亲。

“我们是奥丁军事学院的校友,不过我比他小一级。你毕典菲尔特叔叔跟他是同班同学,”父亲环视四周,微笑着回答,“毕典菲尔特说他上学的时候就是个打架高手。你有点像他。”

有时候我很难把父亲跟传记中的宇宙舰队司令长官渥佛根·米达麦亚元帅联系在一起,我觉得对他来说把我跟已故的罗严塔尔元帅联系在一起也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

“对男人来说用拳头解决问题确实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很多事情都很容易做到,只是,你要知道后果,并随时准备好为它负责。”父亲的声音很稳定。他抬手抓了抓自己的发梢。我觉得他有点无措,在面对一个已经长成少年的孩子的时候。

是的,我仍然认为我是一个真正的米达麦亚家的孩子,尽管我没办法回避罗严塔尔元帅是我亲生父亲这个事实。我终究只是个少年,在周围长辈的善意中长大,没有经过风风雨雨。他们没有回避过罗严塔尔元帅的话题,可是也没有可以对我提起过。如今面对来自真正的社会对我的恶意之时,我感到不知所措。

父亲再次摸了摸我的头发,“菲利,没有人会因为上一辈人的恩怨责怪你。我知道你的同学里有第二次兰提玛利欧之战中阵亡将士的遗孤,对吗?如果你真的想报偿他们,就好好生活,然后努力让银河系的居民们永享和平吧。至于我和你父亲,我们曾经是挚友,后来也曾经对战过。可是我没有后悔和他经历的一切。你可以选择恨我,如果你不能接受的话。”父亲站起来拍拍我的肩膀,然后起身离开了。

我不会恨我的父亲,事实上,恨一个人实在是太痛苦了。而且正相反,我一直敬爱着他。我希望自己长大之后也有这样坚持自己信念的勇气。

……

后来在幼校的几年过得平淡如水,除了一个事实:我跟亚力克又重新亲密起来。我身边再也听不到任何对我的血统有恶意的言论,我觉得那是因为亚力克的关系毕竟敢于触怒皇帝的人确实不多。

其实,是我食言,我没有保护好他,相反,我一直被他保护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亚力克长成了一个高挑俊美的少年。我想,就算他不是皇帝,大家也会非常喜欢他,因为他是那么耀眼,每个和他交谈过的人也都为他温和专注的态度折服。

我们十六岁幼校毕业前一起去了奥丁旧都城郊区的森林里毕业旅行,这也是父亲和希尔德太后首肯的。这片森林原来是旧帝国时期贵族们打猎的专用场地,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做Seventh Heaven,“第七天堂”。我们住的小屋旁边有一片不小的湖泊,我们还偷偷藏起了未成年不许购买的烈酒。这可是我从家里拿来的,据说是瓦列叔叔送给父亲的生日礼物。反正等父亲他们发现,我们早都该喝完了。

亚力克活泼好动的天性被彻底美丽的大自然解锁了.他会把衣服一脱就跳进湖里抓鱼,或者爬到树上掏鸟蛋什么的。其实,我觉得,他最近几年在外人面前的仪态已经越来越向着一个真正的皇帝靠近。有时候他会偷偷抱怨当皇帝实在是太辛苦了,然后我的心脏就像被抽紧了一样。

大概是一种名叫难过的情绪。这让我有点害怕。

某天半夜,我坐在湖边的一块石头上和他喝酒。他喝到最后都神智不清了,我也不比他好到哪去。他突然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带着滚烫酒意的呼吸响在我的耳边。

我浑身都僵住了,可是我感到我的身体摆脱了意志,我感觉自己伸出手臂回抱住了他。只听他说:“菲利,其实我现在已经有点能体会到孤独的感觉了。”

我默然。

“不过还好,我知道你总会在我身边的。有时候我会想着,这个孤独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也许这还是种幸福呢。”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亚力克被森林女神施了什么魔法,他看上去比平时更加神圣美好,当然也更脆弱了。他的唇瓣因为沾上了烈酒的原因看上去极为诱人,我完全控制不了自己。我想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他。也许平时我们都太冷了,就算是一点点温暖都会让人奋不顾身。

我吻了他,年轻的银河帝国皇帝。出乎我意料的是,他带着十分的投入回吻了我。他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他的手甚至伸进了我的衬衣抚摸我的后背。

我一个激灵推开了他,兀自喘息。而他,则带着一丝茫然和受伤看着我。

我想起身离开,可是他的眼神让我迈不开腿。年轻的皇帝从背后环住我的腰,带着祈求:“别走。如果你能明白我的心并且和我一样的话。”

我从来不会拒绝他的任何请求。而且,我远比堕落得比他更早更彻底。

接下来的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的。对于在我们面前展开的崭新的世界,我们都有点迫不及待。他的唇带着柔软和力度,带来一阵颤栗。

我们跌跌撞撞地倒在湖边的草地上,呼吸相闻,恍惚地看着对方。在大自然面前坦诚相对带来几分羞涩,可是这种美好的情绪让我们更加狂乱。他的爱抚让我几欲疯狂,我抓住他半长的金发,发出自己也不认识的呻吟声。他挺身进来的时候,我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发出声音了,只剩呜咽。我身体的疼痛和快感交替上升,随着他每一次的动作而加剧,可是我必须承认我喜欢这种感觉。

那一刻来临的时候,他看着我的眼睛,我记得他的眼睛里好像进了星光一样璀璨。那是我记忆中他最美丽的时候。从未有过的快感顺着尾椎爬上来,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什么都不见了。我的剧烈地呼吸,眼角渗出了兴奋的泪水。

他低下身亲吻了我的眼睛,然后长久地停留在我的唇上。

我记得他用情欲消退之后的沙哑声音问我有没有受伤,我连摇头都费力。然后他拖着我去湖边清理,我还是没力气只能任他摆弄,方才的大胆现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先给我套上衬衣,然后是他自己的。

我至今都没告诉他,其实,他弄混了那两件衣服。

在第七天堂的毕业旅行那段日子最终成为我一生中最难忘的回忆,没有之一。白天,我们不知疲倦地打猎;到了晚上,我们就在星光下交换亲吻,或者沉迷在情欲的世界里。后来回忆起来,那是我们的心离得最近的时候。那时候,没有悲伤,没有矛盾,没有痛楚。只有满满的回忆和甜蜜。

如果有一天我们厌倦了,再也不想承担属于自己的责任,我想回到这个叫做“第七天堂”的地方。我的余生只有这一片湖就已经足够了。这片湖里盛满了少年时的星光和回忆。

可是,我们终究要回到那个真实的世界。他继续扮演皇帝的角色,而我则隐没在他众多的大臣之中,离万丈荣光的他距离仿佛有一万光年那样遥远。

……

我站在海尼森的办公室像落地窗外眺望,银河帝国驻伊谢尔伦使馆的办公大楼前有一个美丽的喷泉,与记忆中那个费沙狮子之泉宫殿的喷泉分毫不差。

这已经是我离开费沙的第十年。

这十年,我再也没有回到过故乡。初来海尼森那年,我经常难以自控地想起在费沙的那些日子。后来,那个星球在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最后近乎于无。临近四十岁生日的某天夜晚我做了个梦,梦中出现的是狮泉宫花园里那一大片铺天盖地的紫色郁金香。我凭着记忆在花田里寻找一个人,在近乎绝望的时候才终于找到了。我如释负重地冲上前去扳过那人的肩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丛金色的长发,还有那双熠熠生辉的冰蓝色眼睛。

我一瞬间惊醒了过来。那时候天还是黑着的。

我感到头痛欲裂,之后内心被久违的悲伤和空洞填满。

我没有想到,时隔这么久,银河帝国的皇帝会以这样的形式再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每次在我真的快要忘记之前,他会不经意间地重新出现在我面前,提醒着我,让我永远不能忘却。

办公桌上有一封信,上面皇帝的私人印章异常醒目。我知道信的内容是什么。他想劝我回去,可是我再也不会回去了。

只有广袤的银河系才是我的归宿。

在恒星闪烁的宇宙中,我终于明白了一件事情。也许,爱才是永恒的孤独。

不过,我突然很想回到“第七天堂”,和他一起。然后,我会告诉他一个可能永远也不会实现的愿望。

我希望能和你再次相遇,一同分享日月交替,暮鼓晨钟。